见时间不早了,小沂才依依不舍地跟木璃殿下往镇门口走去,还不忘带着几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。
“你要是喜欢,下次早点来,我们逛久一点。”木璃殿下看着小姑娘那不舍的模样,有些不忍心说道。
这才短短的两三天,她发现,她对这个小姑娘似乎总是莫名有些心软。
“好呀好呀!”小姑娘高兴得跳了起来,“那说好了璃姐姐要陪我一起来,不可以反悔喔。”
“嗯,不会。”
走到一个无人的巷口,一个转身就不见了二人的身影。后面跟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,有些不可置信。不信邪地跟上来,发现真的没有看见那两个身影。
“你们是在找我们吗?”冷冷地声音从后面传来,他们猛地转身。
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正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,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,木璃殿下就已经出手了。
“哇!璃姐姐你好厉害啊!比我厉害多了。”小沂看着地上直接昏死过去的几个男人,忍不住拍手说道,眼里满是光。
“嗯。”
“那璃姐姐我们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木璃殿下拉着小沂的手转身,小沂的另一个手佛了佛袖子,撒下了一些白色粉末,愉快地跟着走了。
稍微落后的小沂看着那相拉的手,她眼里的笑意愈发地深,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地灿烂起来。
李老汉的牛车正在镇门口停着,那去买手帕的两个同村的人也已经在坐着了,那是一对母女,但这与木璃殿下都无关。
当小沂把肉包子分给车上的三人时,被推辞了好几回,他们才满怀谢意地收下。
小沂和木璃殿下刚刚回到竹屋,还没有来的及喝一口水,就听见外面有人找,小沂飞快地往外面跑去。
不一会儿,小沂黑着脸把人迎了进来。来人胖胖地,穿着喜庆的红色衣裳。
“哎呦!这就是璃姑娘吧?这人儿啊长的可真标志,你可有福了我跟你讲……”
来人一进门就捏着嗓子说话,木璃殿下被水呛了一下,因为咳嗽着动作慢了一步,被拉住了拿杯子的手,瞬间像是被触电般,她飞快地甩开那人的手,如避洪水猛兽一样往后面后退了好几步。
小沂本来脸色也不是很好,见此也忍不住嘴角上扬,但又很快压下去。
“她是谁?”木璃殿下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方帕子,一边擦着手一边问小沂。
“她姓马,是这相邻各村十分有名的媒婆。”本来看见木璃殿下擦手的动作,小沂那压下的嘴角又上扬了,可是一听到这问话,她瞬间又不高兴了。
那媒婆马氏在一旁尴尬地笑,那手还伸在半空,不知该不该收回。
“媒婆?你来做什么?”
这时竹屋外围了不少人,都是听闻风声过来看热闹的,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,木璃殿下和小沂的脸色愈发底难看了。
那马氏也是个厚脸皮的,嘿嘿两下,又想过去拉木璃殿下的手,小沂挡在了前面,怒目着马氏。
那马氏也不生气,捂着嘴笑道,“哎呦!我说小沂丫头呀,你这是干什么呀?”
转而看向木璃殿下,笑着说道,“我呀?我是为何家公子給你说亲来了。”
虽然早有准备,但是听见这话,木璃殿下还是被吓到了。
说亲?开什么玩笑?她来这村里才几天啊?问清楚她姓甚名谁?问清楚她家住何方?问清楚她可否婚配?问清楚她愿不愿意了吗?
哪怕是帝君帝后都不敢随意替她应下婚约,这一介凡人,她怎敢?
“何家公子是谁?”
“哎呦我的亲娘呀,何家公子不就是你们白果村何家柱子公子…啊~”
马氏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小沂推了一下,“滚出我家。”
“你……”
马氏没有防备被推的摔倒了地上,正恼怒地看向小沂,却不小心触到了木璃殿下想要杀人的目光。
挤在竹屋外想要看热闹的村民,因为角度的问题,只看见那马氏往后退了几步摔倒了地上,却看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刚想进去看一下,就看见那马氏慌不择路地跑出来。
“救命啊~!”
马氏推开人群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而屋内的木璃殿下才收回眼里嗜血的杀意,走出去冷冷地看着那些村民,几乎是触到那她的目光的同时,村民一个接两个地走了。
晚上,那马氏嘴里碎碎地说着话,还不时地往地上呸了呸,有一个大汉在后面的床上坐着十分不耐烦。
“那个死贱蹄子………”
啊~
马氏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木璃殿下,还没有来的及喊叫就被掐住了脖子。
“现在本殿下问什么,你就答什么,知道吗?”木璃殿下的话说的很慢,对马氏来说,却像催命符一样。
马氏拼命地用眼神示意她愿意,她不想死啊。
木璃殿下松了手,那马氏跌落到地上双手摸着脖子用力地咳嗽和喘气。无意间瞥见她家男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样子,她打了一个哆嗦,更加害怕了。
“你今天在给本殿下说媒?”
马氏惊恐地看着木璃殿下,殿下?这是一位殿下?那何春花是不是想要害死她?她们可是表姐妹啊?
“不说?”木璃殿下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不…不…是…是………我…不是……放…过…我……”那马氏真的快要哭了,她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清楚。
如果早知道,打死她她都不会去招惹这一位的存在。何春花,你,你给我等着。
可木璃殿下不会理会她的心思,“嗯?想死?”
马氏彻底害怕了,“不…不要…我说。”
“是何春花,对,是她,她今天跟我说,她们村里来了一个女子,那女子刚来的时候浑身是血,一定不是什么好人,长的又那么会勾引人,说不定就是给人家做妾…”马氏颤抖地看看了看木璃殿下,她讲“做妾”那两个字的时候都是用颤抖地声音说完的。该死地的何春花,她何时对她不薄了,要这样害她。
没有人知道此时马氏心里对何春花的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