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堵住他们的嘴,可任凭他们拍打着门大喊救命也无济于事,如果是平时,村里的人早已经来到了,可现在外面安静地厉害。
李柱子也绝望了,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怎么会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们,但是他知道的是,他绝对打不过眼前的这个人。
“啊!啊!啊啊啊………”
“救命……”
何春花被丢到了一旁,看见被打得不停惨叫的李柱子,整个人都吓傻了,木愣地看着这一切。
“主人。”
黑衣男子放开昏迷不醒的李柱子,朝着木璃殿下单膝跪下。
“死了?”
“回主子,没有。”
但是也四肢致残,经脉寸断,肋骨断裂,在这山村里,已经确认没有活命的机会了。
“走吧。”
木璃殿下撤掉结界,推门走了出去。
月色很美,村里很静,没有一声虫鸣,也没有一声狗叫,村民仿佛已经安然入睡。
突然,木璃殿下停下了脚步,有些意外地看着前面静静立着的三人。
“祭司大人?”
被木璃殿下称做祭司大人的三人,一前两后,都穿着暗黑色长袍,长袍上是红色线形成的云纹。脸上戴着统一的暗红色云纹点缀的面具,手里握着权杖,只是为首的权杖看起来更加细致。
“祭司大人怎么会在这里?莫不是特意来寻本殿下不成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哦,那,祭司大人,是为本殿下私入帝都而来还是为本殿下擅闯神坛而来呢?还是说,两者都是呢?”
木璃殿下话说的漫不经心,似笑非笑地看着为首那祭司大人的面具。
但这次那三人都没有回答,只是齐齐地后退一步,微微向木璃殿下低头行礼,“殿下,得罪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三人脚下自动生成一个复杂无比的图案,泛光的花纹不断地变大,转眼就向前面飞去。
木璃殿下后退一步,执手成诀,瞬间一个大小无差的花纹图案与之相撞,周围方圆几里外的树木尽数摧毁,但是房屋却完好无损。
木璃殿下和那三个祭司的身子同时晃了晃。
喉咙里涌上一股热流,被木璃殿下狠狠地压了下去,眼里闪过一丝戾气。
对面祭司大人没有再出手,她也静默不动。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,在现在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全身而退,但是,也未必不能。
天空不知何时凝聚了乌云,蓝色的闪电不停地在翻滚着,底下的祭司三人心里也不平静,特别是为首的那人。
越古老的术法凝结成图案需要的时间越长,她们刚刚凝结的那个术法算不得古老,但是也需要时间,可木璃殿下随手就甩出了可以与之对抗的术法,最重要的是,她竟然还分心护住了房屋。
这让她们集体沉默了,她们注定杀不掉眼前这位殿下,加上天道已经被惊动,她们更加不可能再动手。
“走。”
那三人身后出现一个虚空的漩涡,她们转身就跳了进去。
“主人。”
身后那两个黑衣男子看见木璃殿下的身子摇摇欲坠,赶紧上前扶住她。
“快走,等下天道要降雷了。”
木璃殿下忍不住吐出了一口血,却仍然撑起身子,三人很快消失在原地。
天空的雷还在翻滚着,几乎是木璃殿下消失的同时,地上突然多了一抹红色的身影,那女子看着这一片声名狼藉的惨烈,一张月貌花容满是愤怒。
天上的雷云感受到主人的愤怒,害怕地缩了缩,一下子钻到云层里不见了踪影。
“呵呵!祭司殿?你们,很好!”
那女子转身离去,那狼藉的树木瞬间恢复了原貌,丝毫看不出它们刚刚经历了怎样的惨状。
那女子刚好路过何春花家,被吓晕过去的何春花刚刚被巨响震的悠悠转醒,一睁眼看见一个美艳女子站在眼前,吓得魂都飞了,想要叫却发不出声音来。
“你们,也该死!”
话音刚落,何春花和李柱子被一道光碾成了粉末,直接魂魄消散,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。
第二天,小沂随村长等人回来。一进村,居然发现没有人下田地里干活,奇怪得不得了。
“村长,这是发生什么了?怎么都没有人出来干活?”
就连李婶都在奇怪,只有小沂绷着脸一言不发。
“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?”
他们敲开了最近的一户人家,“有人在吗?李老婆子,你们在家吗?”
“敲什么敲?大清早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?”
里面窸窸窣窣地响起,外面的大伙儿面面相觑。
睡觉?都已经正午了,还在睡觉?那其他人呢?
房门一下子被打开,李老太太的脸露了出来,没好气地说,“有事吗?”
“咦?现在不是早上吗?怎么太阳这么大?”李老太太有些奇怪地问道。
村长和大伙们顿时觉得不好,赶紧去敲其他人的房门,最后数了数,发现只有何春花和李柱子还有小沂家里的璃姑娘不见了。
村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联想三人的失踪,再想想自家的闺女和媳妇,不由得一阵后怕,对那璃姑娘也同情不已。
村民想到的,村长自然也想到了,他脸色不好地对小沂说道,“如果,真是这样,那柱子不会让我们找到他们的。”
就算找到,也晚了。
小沂还是一言不发,沉默地向竹屋走去。
其实,她还是希望着,璃姐姐没有离开,她像往常一样推开竹门,可是竹屋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。
小沂放在竹门上的手都开始在颤抖,她安慰自己,可能就在那里,她不会走的,她那么喜欢那片花海,她怎么舍得走?
可是当小沂看见空无一人的花海时,她彻底沉默了。
没有。
璃姐姐走了。
她的分身跟丢了璃姐姐的身影,就连她,也要失去璃姐姐了。
可是,她怎么能放弃呢?她做这么多,不就是为了那个人吗?不见了,再找便是。
小沂转身就走,身后的花海在顷刻间化作虚无,那本就是为她准备的,她既都不在了,留着又有什么用呢?